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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7章 嗯,這是我給你生的兒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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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。”舒曉蕾微笑,拍拍她的手臂,“不是說,有兩個你喜歡的設計師嗎?你留下來看秀吧。”

“可是,可是,舒阿姨我,我……”白洛嵐有些著急,這種情況,到底該怎麽辦才好?

舒曉蕾卻不給她繼續的機會,看向慕以瞳,柔聲說:“那就麻煩以瞳了。”

“不會。”慕以瞳上前兩步,扶住她的手臂。

看著她們相攜而去,白洛嵐死死瞪大眼睛,幾乎把一口銀牙咬碎的架勢。

慕晏晏看戲看的意猶未盡,惋惜的嘆口氣。

白洛嵐連她姐第一輪攻擊都擋不住,廢物。

虧她還對她寄予厚望,到頭來就是失望。

就這樣的廢柴,還想跟她姐搶溫望舒,那不是癡人說夢嗎?

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,慕晏晏對白洛嵐說:“那個,估計你也沒心情看秀了吧,我先走了。”

說完,慕晏晏轉身離開。

白洛嵐站在原地,氣的全身顫抖,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,動也動不了。

慕以瞳,救過我又怎樣,我跟你沒完!

出了秀場,兩人走向慕以瞳的瑪拉莎蒂,她替舒曉蕾打開車門,等她彎身坐進去,關了車門,才繞過車身上了駕駛座。

“直接送您回去嗎?”

舒曉蕾這會兒沒什麽精神,“嗯”了一聲就閉上眼睛。

車子開起來,平穩的駛上路。

慕以瞳目視前方,靜默的開車,絲毫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。

她很懂這個,以靜制動。

也很,沈得住氣。

與白洛嵐相比,不知道勝出多少。

千言萬語,都是那句,可惜了。

舒曉蕾沒睜開眼睛,倒是唇角略微勾起。

“以瞳。”她輕聲叫她。

慕以瞳轉頭看了舒曉蕾一眼,應聲,“是。”

舒曉蕾動了動,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,“你沒見過望舒的母親吧?”

溫望舒的母親?

慕以瞳只知道,她已經過世了,就在馮暖心嫁去溫家的那一年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她叫舒曉晨。”

舒曉晨?溫望舒?

看起來,溫成林也曾經很愛溫望舒母親啊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。”睜開眼睛,舒曉蕾看向窗外,“你一定在想,望舒父親大抵很愛他母親,又想,怎麽最後卻又娶了,”

頓了一下,舒曉蕾望向她,“娶了你母親,對吧?”

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收緊,慕以瞳呼出一口氣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“正是呢。舒阿姨是想告訴我,人的感情說變就變嗎?”

這一點,慕以瞳猜錯了。

舒曉蕾想說的,是就連溫望舒都不曾知道的事情。

“不,我是想告訴你,望舒的名字,其實不是他父親的本意。”

“什,什麽?”

驚訝,又似乎將要窺探到一些事情,這種心情的開始,很覆雜,讓人心揪著,說不清。

“望舒的名字,是我姐自己取得,望舒自己都……他還以為,他父親曾經深愛過他母親,可其實,這不過是我姐姐的一廂情願。”

沒有愛情的婚姻。

慕以瞳大概想到為什麽是這樣的結局了。

“那,望舒的母親是,是怎麽去世的?”

“停車!”

突然,舒曉蕾臉色一白,低叫出聲。

慕以瞳嚇了一跳,急忙一腳踩下剎車,將車子停在路邊。

幾乎是同時,舒曉蕾打開車門下去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。

慕以瞳也緊跟著下來,快步走過來扶住她,“舒阿姨?您沒事吧?”

好半響,舒曉蕾緩過勁兒,擺擺手,輕聲說:“沒事。”

“您看上去臉色不太好,不如我送您去醫院吧?”

“不用了。”舔了下幹澀的唇瓣,舒曉蕾推開慕以瞳,“我沒事。”

“可是舒阿姨……”

“以瞳啊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握住她的手臂,舒曉蕾一字一頓:“不要執著了。”

渾身一震,慕以瞳垂下眸子,苦笑起來。

以前,7年,她從未有過一刻執著。

7年,糾纏,她從未有過一刻執著。

如今,她用盡此生全部勇氣,哪怕墮入地獄,也要為此深愛執著一回。

她自己都不知道了,什麽才能使她放手。

這是一場別人無法看懂的戲,她是唯一的主角。

也許,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,兩個相愛的人,為什麽不能在一起?

如果今天,溫望舒不愛她,她也不愛他,當然不必執著。

可明明啊,明明啊,就算溫望舒從未說出口,就算她也從未講清過。

但,她愛他,他也愛她。

這是這個世界上,慕以瞳最確定的事情。

“舒阿姨,我送您回去吧。”

沒有回答,沒有面對。

這就是慕以瞳的答案了。

舒曉蕾懂了,笑了。

那麽此後,無論如何,後果都是她該受的。

若要再牽扯不清,更慘痛的後果,也是望舒該受的。

就讓他們受著吧。

痛極,自然放。

刺猬的擁抱。

把舒曉蕾送回香榭,慕以瞳開著車,在街上,漫無目的。

其實,很想一個人。

其實,很想見到他。

其實,想到心都痛了。

這該死的瘋病。

自嘲一笑,她把車子開去了溫氏。

停穩下車,剛走進溫氏大樓,又折出。

*

“總裁?總裁?”

回過神,溫望舒擡眸看向吳若。

吳若膽戰心驚的開口:“那個,總裁,字,您簽好了嗎?”

溫望舒面容冷峻,拿起桌上的文件扔過來。

吳若趕緊接過,抱在胸前,“總裁,我先出去了。”

轉身,小跑著奔出總裁辦。

太可怕了!

實在太可怕了!

她會短命的!

在這裏工作,遲早會短命的!

“吳秘書,文件?”面前等著那文件去執行的經理問道。

“這裏。”吳若呼出一口氣,把文件遞給他。

經理接過,翻開一看,頓時傻眼。

“這,這,這是……”

“怎麽了?”蹙眉,吳若把文件接過來,“不是簽……”

什麽啊!

什麽鬼!

該簽‘溫望舒’三個字的地方,為什麽是‘瞳瞳’?!

瞳瞳什麽鬼啊!

瞳瞳?

慕以瞳?

意外得知總裁對慕小姐的愛稱,吳若一點都沒有八卦和驚喜的感覺。

苦著臉,她煩躁的耙了耙頭發,“你再去重新打印一份,我拿去重新簽字。”

“是。”經理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。

等經理走了,吳若回頭看向緊閉的總裁辦。

這兩個人啊。

叫旁人看著都心疼不已。

搖頭,她走向自己的辦公桌,還沒等坐下,只聽電梯門“叮”一聲,開了。

看過去,吳若驚訝道:“慕小姐?”

慕以瞳手裏拎著富川居的點心走過來,笑著打招呼:“嗨。”

“嗨。”

“你們總裁在吧?”

“在的啊!”吳若點頭如小雞啄米,繞過桌子過來,一把握住慕以瞳的手,“慕小姐啊,您可算來了。”

“嗯?”

吳若小聲的把他家大boss簽文件簽了她名字的事情說了,慕以瞳聽得臉紅,眸底漾著細碎的光。

“傻子啊。”低聲斥了一句,可裏面的柔情蜜意都滿溢出來了。

吳若“嘿嘿”笑,推著她,“快點進去吧,boss等您等的心肝碎。”

“胡說什麽。”慕以瞳嬌嗔的瞪了吳若一眼,走向總裁辦。

敲了兩下門,不等裏面應聲,就推門進去。

“外賣到!”

輕揚的女聲。

溫望舒一時不敢擡頭。

慕以瞳隨手關上門,也不往前走,就站在那裏,“請問,是您叫的外賣嗎?”

慢動作擡頭,他看向她。

她明艷燦笑,嫵媚動人,沈刻在他眸底。

一眼不眨,生怕這是個幻影。

慕以瞳歪頭,舉起手裏點心盒子,嘟紅唇:“是不是哇?不是的話,我就走了哦。”

“你敢!”

下意識的出口,又快又急,又冷又怒。

她笑容更大,終於邁步走過來。

把盒子放在桌上,隔著一張桌子,傾身向前,眨巴眼睛,湊近他俊美無雙的臉。

“你是誰啊?為什麽長得這樣好看?嗯?”

調戲,妥妥的調戲。

溫望舒伸手,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,摩擦著她下頜上的軟肉。

慕以瞳毫不收斂眼裏的癡迷,“說啊,你是誰啊?怎麽長成這樣的?好看的讓人心都醉了呢。”

撒嬌的時候,她的魅力無敵。

幾乎立刻,他就有了某種反應。

很想,狠狠疼愛她。

喉間滾動,他沙啞開口,嗓音性感:“怎麽來了?”

哼了聲,慕以瞳擋開他的手,“你說呢?”

站直身體,她抱著手臂,“溫先生不找我,我自己巴巴的送上門來了,行嗎?”

往後靠在椅背上,他讓出腿,拍了拍,“過來。”

身體比表情誠實,她雖然板著臉依舊,卻乖乖的坐在他大腿上。

他摟住她的腰,溫熱的大掌緩緩游弋。

慕以瞳癢的躲了兩下,雙手捧住他的臉,擠啊,捏啊,揉啊,各種禍害。

溫望舒好脾氣的不掙紮,任由她折騰。

玩的高興了,她獎勵的往他唇上印了一下,“啾”的一聲響。

“我給你買的富川居點心,要不要吃?”

“瞳瞳,我們分開吧。”

“我給你打開哦,嘗嘗吧,很好吃,你不是最喜歡了?”

“瞳瞳,我們分開吧。”

“等一下,我給你打開。”

她說著伸手去夠盒子,沒等夠到,就被他握住了手腕,“瞳瞳。”

“嗯?”

“瞳瞳。”

“嗯?怎麽了啊?”慕以瞳失笑,“怎麽了?”

“你聽到了,不是嗎?”溫望舒並不打算讓她裝傻。

這句話落,慕以瞳臉色瞬間蒼白了些。

幾秒後,她擠出一抹笑,帶著點慘烈嗜血的味道。

“望舒。”纖細的手指摩擦他挺直的鼻梁,往下,停頓在他薄如蟬翼的唇上。

都說薄唇,薄情。

他的唇峰又犀利。

她早就懷疑他這樣的人更是薄情絕愛了。

只是,他用了7年,7年的至寵,讓她打消了這個想法。

如今,倒是不得不重新提起來了。

“我沒聽見,你也不要再說,不然,你會後悔的。”

後悔嗎?

他想,應該吧。

往後的歲月裏,沒有她,失去她,將是畢生之憾,畢生之悔。

“瞳瞳,我們分開吧。”

“三遍。”慕以瞳從他腿上起身,轉而靠在辦公桌上,“三遍了,溫望舒,一而再,再而三,這就是極限,你可明白了?”

“瞳瞳,我們……”

“啪!”

失控。

慕以瞳右手抖得厲害。

這一巴掌,不重,真的不重。

至少,溫望舒不覺得疼。

左手握住右手手腕,慕以瞳咬牙,強迫自己站的穩穩的。

居高臨下,她睨著他清俊的眉眼,“好了,吃點心吧,嗯?”

“瞳瞳。”

“還要再來?”慕以瞳怒極反笑,低頭和他平視,“溫望舒,你有完沒完?分開?他媽的以前我求你放過我的時候,你他媽是怎麽對我的?始亂終棄可不是褒義詞!”

“……”

“沒話說?你他媽當然沒話說!你不想放就不放,你想放就放,你把老娘當什麽?我是任你搓圓捏扁的那種女人嗎?”

“……”

冷靜了一下情緒,她捏住溫望舒的耳朵,“你姨媽逼你了?逼你和我分開?你還真聽話啊。我真沒想到你這麽聽話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別以為不說話,這事就算完了!溫望舒,你死定了!”她俯身,狠狠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。

然後又去咬他的唇,咬住了就不松口,直到嘗到了血腥味。

“瞳瞳,對不起,但我們……”

“不用說了。”慕以瞳笑出聲,“我呢,也不是那種非要跟你溫望舒糾纏不清的女人。”

摸著他的臉,她輕聲說:“你只要告訴我,離開我,你會過的很好,非常好,你可以娶別的女人,生孩子,和她相伴到老。望舒,只要你說得出,我就放你。”

說得出?

他怎麽可能說得出?

五臟六腑沒有一處不疼的。

雙拳在身側握緊,他逼自己逼到了極點,也說不出一個字。

“呵呵。”慕以瞳拍拍他的臉,拿過點心盒子。

打開,取出一塊點心餵到他嘴邊,“嘗一下吧,我大老遠買來的。”

溫望舒張嘴,含在嘴裏。

她又說:“嚼一下啊,哪有你這樣吃東西的。”

他像是一個聽話的機器人,跟隨著她的指令。

她說張嘴,他就張嘴。

她說嚼一下,他就嚼。

她說咽下去,他就咽。

她問好吃嗎,他就點頭。

重覆重覆,一盒點心吃光了。

嘴裏很幹,非常幹。

胃裏漲的難受,非常難受。

劍眉一簇,他起身往總裁辦裏自帶的休息室奔進去。

一通狂吐,膽汁都要吐出來似的。

吐完,他狼狽的坐在地上,緩了緩,漱口,走出。

空無一人。

除了桌上的空盒子,沒有一點她曾來過的痕跡。

溫望舒雙腿一軟,扶住門框才站穩。

閉了閉眼,他捂住心口,緩緩蹲下身。

原來,心可以這麽疼。

他竟然不知。

……

“瞳瞳,我剛才洗過頭發了。”

“啊?什麽?”慕以瞳回過神,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兒童洗發水,笑了下,“哦,哦,媽媽忘了。”

“瞳瞳,你沒事吧?”

“沒事。”

“瞳瞳,我擦過沐浴露了,你忘了?”

“啊?擦過了?”慕以瞳又放下手裏的兒童沐浴露,“那,那我們出去了。”

“嗯嗯。”

用大浴巾包裹著肉團子,她抱他出來,放在床上。

洗過澡的肉肉粉雕玉琢,頭發柔順的覆在額上,通身熱氣,軟軟香香的,像一只小狗狗。

慕以瞳拿著幹毛巾,跪坐在床上給他擦頭發。

“瞳瞳,你看上去怪怪的。”

“有嗎?”

“有啊,你怎麽了?要跟我說嗎?”

“唔,媽媽不想說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肉肉聳聳肩,“可是你要是實在難受想找人說,你可以跟我說。”

“好。”慕以瞳愛憐的親了親肉肉的臉蛋,“dear,loveyou!”

“loveyou,媽咪。”

“姐!”

慕晏晏突然拿著手機沖進來,對上肉肉視線,又趕緊停住腳,把手機背到身後。

“小姨!”肉肉高興的叫了聲。

“肉肉洗澡啦,要睡覺了吧。”

“嗯。”肉肉躺下來,揉了揉眼睛,“瞳瞳,你有事就跟小姨去說吧,我自己睡。”

“我一會兒回來。”慕以瞳吻了下肉肉白凈的額頭,給他蓋好被子。

一前一後和慕晏晏從臥室出來,她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你還不知道吧?”

“什麽?”

“這,這個。”慕晏晏把手機舉給她看,“半個小時前發布的消息,溫望舒是不是瘋了啊?”

慕以瞳接過手機,看著屏幕上的最新新聞。

溫望舒和白洛嵐訂婚的消息,就在三天後。

“姐,到底怎麽回事?溫望舒怎麽會突然和白洛嵐訂婚啊,那你和肉肉?”

把手機還給慕晏晏,慕以瞳拍拍她的肩膀,“沒事,這婚,訂不了。”

她既然這樣說,那就是肯定訂不了。

只是慕晏晏心裏都不舒服,何況是她。

“姐,你沒事吧?”

“嗯,沒事。”

“爸爸,爸爸也知道了,你,你要不要和他?”

“爸爸在哪兒?”

“書房。”

“好,你幫我去陪陪肉肉,不要跟他說什麽。”

“我知道,你去吧。”

不過半個月時間。

從溫望舒親口說和她分開,不過半個月時間。

半個月,15天,四九城又要變天了。

只是這個天,變得不是溫家和白家,恐怕是溫家和慕家。

因為,她將要給溫家,給溫望舒一個巨大的驚喜。

四九城,溫家,第三代,就要回歸了。

*

兩天後。

夜色初上,街燈霓虹。

肉肉扒住窗戶,看向外面,“瞳瞳,我們這是去哪兒?”

慕以瞳溫柔勾唇一笑,輕聲說:“媽媽帶你去找爸爸。”

“啊?真的啊?”肉肉不可思議的驚叫出聲,“真的真的嗎?媽媽?我們去找爸爸啊?”

“真的,我們去找爸爸。”慕以瞳問:“肉肉開心嗎?”

“開心。”

“肉肉開心的話,媽媽也開心。”

“媽媽,那我們以後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嗎?”

“是啊,我們生活在一起,和爸爸,還有爸爸的家人,肉肉一會兒都會見到的。”

“他們會喜歡肉肉嗎?”小家夥不安的捏捏肉呼呼的手指,“爸爸會喜歡肉肉嗎?”

車子停在溫家門前,慕以瞳解開安全帶,探身過來擁抱肉肉,“會的,爸爸會非常喜歡你。”

拿出手機,她發了一條短信出去,然後牽著肉肉的手下車。

剛走到門前,別墅門倏然打開。

溫望舒驚愕的看著面前一大一小。

慕以瞳明艷艷粲笑,眉眼彎彎,“嗯,這是我給你生的兒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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